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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南宫橘反手推开眼前异常激动的男人, 语气冷淡到仿佛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: “你在说什么。顾渊强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,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太颤抖: “卿尘!你被卿尘迷昏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! ”和顾渊紧绷到扭曲的表情相比, 南宫橘此刻冷漠到极致,他抬眼反问: “为什么要告诉你,有什么意义吗!” 渊被他噎的瞬间说不出话来, 滴着鲜血的手掌死死攥紧,双眼赤红着嘶吼着: “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没有意义!”南宫橘被他的幼稚言论整的啼笑皆非, 冷冷勾起唇角: “这件事如果不是他亲口告诉你, 你会信吗。”
“会!”一声坚定的肯定让冷笑的南宫橘有一瞬间的呆滞, 但很快便回过神。眯起眼直视此时双眼绽放着耀眼光芒的顾渊,幽暗的瞳孔 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。看着南宫橘此刻质疑的模样, 顾渊步伐缓慢且坚定的上前, 俊朗的脸上是南宫橘从未见过的认真。
“我说过我已经改了,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, 只要你还愿意跟我说
“四目相触,无言的电流在四周流淌。如果是曾经的顾渊对他如此真情告白, 南宫橘一定会觉得十分感动和欣慰。 可惜现在,晚了。南宫橘不愿再和他有任何纠缠, 疲惫的叹息一声,将手里的婴儿递给顾渊: 顾渊证怔的看着手里那个胖胖的小婴儿, 好像看见了南宫橘曾经痛失的两个果子, 双眼逐渐被水雾覆盖,低哑的声音听不真切。
“没错过,我能弥补的, 我现在就去给我们的果子报仇" 说完,顾渊不顾南宫橘冷漠的表情, 一把将那个婴儿重新放进南宫橘怀里: 那就把他扔了。”如此泯灭良知的话让南宫橘瞬间皱眉, 而顾渊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南宫橘以为 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“你曾经说过,只要我杀 了叶殊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现在就去让他以命偿命给我们的小果子报仇。”看顾渊此刻的神情不似开玩笑,南宫橘沉默了, 嘴唇微张,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。 就像他刚才所说,有些人,有些事,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, 不是你想弥补就能弥补的。他不知道顾渊说出今天这话究竟下了几分决心, 但这些都不是他能获得自己原谅的理由。除去他遗失的两个小果子, 一直对他无怨无悔追随一生的谢阮也因他而失踪,至今下落不明。
他原谅他就对不起谢阮所遭受的一切。看着空旷的客栈走廊, 南宫橘低头俯视怀里睁着漆黑眼眸的婴儿, 缓缓闭上双眼。或许以他现在心力交瘁的状态, 已经不再适合担任云海之巅掌门了。
他也该去重新找回那个高视一切的南宫橘了 " 站在屋外的墨爱枝,看着顾渊 飞奔离开的背影,沉默半晌后才转身进屋。 看见 了南宫橘此刻虽然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表情, 但眼神已经变了。
“橘橘”
”墨爱枝刚想开口, 就被南宫橘轻舒出一口气打断:
四目相对, 墨爱枝看清了南宫橘眼神里隐藏的极致压抑的情感,顿时心口一紧, 胀胀的让他双眼发涩。
“其实,你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, 我都感觉到他已经在改变了。” 南宫橘对于他的话没有什么太大反应, 沉默的双眼好似死寂的湖水,没有任何波澜。 寂静的气氛在两人间流淌, 还是婴儿的一声啼哭打破了这片沉默。 南宫橘面色淡淡的将小婴儿放在床上, 终于将他刚刚做好的决定告诉了墨爱枝。
“我准备离开了。”
墨爱枝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, 他眨巴一下眼,理解错了: “现在就回云海之巅吗也好, 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。”墨爱枝的话还没说完,南宫橘轻轻摇头打断: “不是,我准备辞去云海之巅掌门之位, 去人间游历。”
“我在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感觉, 我会在某个地方和他们相遇。”
“他们”指的是谁,墨爱枝大致也能猜出来了。看着南宫橘陷入自我业障,墨爱枝深深叹 了一口气, 或许当初爹爹把掌门之位传给橘橘并不是一件明智之举。南宫橘生来自由高傲, 本该是遨游四海的凤凰却被困束云海之巅数十年 。现在他想解脱了,没有谁有资格去阻止他。墨爱枝当即便强撑起一丝笑意点头:“那也好, 时间可以抹平一切,三界这么大, 值得去亲自体验一番。”的反应出乎南宫橘预料, 他默默抬头看向那双逐渐成熟稳重的双眼, 突然有一瞬间的伤感:“爱枝, 你现在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。”在南宫橘记忆深处, 墨爱枝还是那个一有不顺心就会哭鼻子, 从不在意场合,一张口就是嗲嗲的唤他“橘橘” 的小鬼不知何时,那个任性单纯的少年 已经变成可以给人足够安全感的港湾。
人间一番经历,他身边所有人都在改变, 可唯独顾渊依旧在原地踏步。
已经渐行渐远的两颗心, 如何还能无视他们之间这不可跨越的鸿沟再次融合缠绵。
墨爱枝的支持让南宫橘放下了最后一丝顾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