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一、难道是她？
“嗯？金陵承檄堂，怎么啦？”郁语晶隐约感觉到什么——他姓司徒，二十岁上下的年纪，关注金陵承檄堂。
她不太敢相信，但是却不愿在此刻证实。反正有的是机会，刚到北平就找到了督军府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，她就呆萌萌地装傻。
“哦，没什么。韩小姐连匹小马都毛手毛脚搞不定，韩小姐的医术，在下可是不敢指望。本帅的部下，自然有军医，不劳小姐费心。你既然没事了，那就此别过了。”司徒豫泽不想多呆，勒转马头准备往回走。
郁语晶显然没打算走，她理都没理司徒豫泽，开始研究到底是现在就大大方方把马扔了，还是等到这家伙走的看不见她了，她再扔。
“怎么，打算在这陪着你不敢骑的大白马？”司徒豫泽回头看到眼睛骨碌碌转的郁语晶，她似乎在等他离开。
忽然觉得她有些调皮可爱，自欺欺人的样子有点傻。
“唉……算了，反正在你面前丢人丢到家了，也不差这一点。嗯，我不敢骑，所以，我打算把这匹马扔了，然后去找我的苗苗。”
“苗苗？”
“嗯，我的丫头啊！”
“哦，在我家门口被你的马踢了一脚的那个女孩？”
“啊？你……司徒少帅，你说我的苗苗被马踢了吗？”郁语晶扔下大白马就往来路跑，她得去看她的韩妙语。
“站住！”司徒豫泽在她背后叫住她。郁语晶乖乖停下来，回头不解地看他。郁语晶心里着急，看看并没有下文，她又想转身跑。
“过来！”他扬鞭指了指白马靠近他的那一侧。
郁语晶大概明白他想干吗，依言走过去。
司徒豫泽果然一边把她往马上拎，一边吩咐：“自己踩好马镫，跨过去，拉好缰绳，就这样，坐好，腿别用力。”
郁语晶轻松回到了马背，虽然还是有点怕怕的，但是大白马恢复了之前的和善，微微踱着步，并没有焦躁。
司徒豫泽小力拍了一记白马，它带着郁语晶往回快步走起来。
他也拍了自己的马一下，跟上去往回。
司徒豫泽控制两匹马的速度，带郁语晶回到督军府门口。
郁语晶看见还坐在地上的韩妙语，又着急要往地上蹦。
司徒豫泽已经翻身下马，走过来牵起郁语晶的手把她拉下马背。
郁语晶冲到韩妙语身前，伸出食指掩口示意韩妙语噤声，熟练地翻过她的手腕给她诊脉。
司徒豫泽第一次看到，这个从见到开始就乱七八糟的小丫头，一脸沉稳地把脉，竟是胸有成竹的老练。
“少帅对不起，妙语不懂事，莽撞打扰一早上。我家丫头没有大碍，我陪她慢慢走回去。府上既然不缺随军医护，我便不再毛遂自荐。救命恩情，大江南北的承檄堂都会记得，日后无论少帅身在哪里，若有需要，都可以知会承檄堂。大恩不言谢，我和苗苗告辞了。”
说罢郁语晶扶起韩妙语，给她拍了身上尘土，陪她往六国饭店走。
司徒豫泽向身边的副官递了个眼神，副官就领会而去。
半个小时以后副官找到跑马场，走到正在试大黑马的司徒豫泽身边：“少帅，那两位姑娘住六国饭店，出具的是山东承檄堂代表北支和金陵承檄堂代表南支的联名介绍函。”
“动用了整个承檄堂……看来，是郁家的重要人物啊。介绍函是谁的？不姓郁？”
“少帅，两封介绍函除了落款和落印的承檄堂不同，内容几乎一样。都是写兹有金陵承檄堂韩妙语小姐，出师游医，万望接待。姓韩，是美妙的妙，语言的语。”副官一字不落地背出介绍函的内容。
“所以……她是韩妙语，不是郁语晶……”司徒豫泽若有所思。
“少帅，郁语晶？是老督军给您定亲的那位郁家小姐？”
“金陵承檄堂，十七八岁小姑娘，这个时候游医北平——沈副官，你不觉得来的有点巧吗？”
“少帅，您的意思是……这位韩小姐和您的娃娃亲有关？少帅，听您口气，您该不会不喜欢老督军的意思吧？”
“我司徒豫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，当然我自己说了算。我父亲的意思，只是要我娶她，毕竟是救命之恩，这个并不难。她如果敢找上门来要我履行婚约，了不起我就收来当个姨太太，难道还要本督军为她奉行一夫一妻？就算要当姨太太……恐怕还得让她等等，少帅夫人的人选还没有确定，三妻四妾的，哪轮到她着急进门。这么多年，竟敢不主动找上门来攀亲完婚，这样傲慢人家的大小姐，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收拾不了她！不过这么一说……”
司徒豫泽忽然想到了什么：“沈副官，帮我准备礼物，下午备车去承檄堂。”
“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