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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冬天到了。大雪纷飞,冷风猎猎,整个天空像个冰窖似的。
龙富贵家住的石山上,早以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。参差的石崖上,悬挂着一根根银白色的冰柱,渐渐变粗变长……、
谢春妹每年最怕的是冬天。冬天来了,她的一双脚彩盖骨每天像刀扎似的疼痛。由于没通电,什么电热毯、电烤箱之类的取暖工具都用不上,实在冷得不行,只好烧点柴草取暖。
白天冷,晚上更冷。
尽管龙富贵不会说话,每天晚上,龙富贵把儿子放在俩人胸前,温暖着,呵护着。
谢春妹见丈夫对儿子这好,低声说:“富贵,都是我不好,生了个哑巴儿子。”
“不!他是你好身上的血肉,不管他咋样,我都喜欢。”
“你说的是真话?”
“自从我们结婚以来,我说过一句假话吗?”
“看来,我没嫁错人。”谢春妹激动地说。
龙富贵笑着说:“我一万元花得值!”
俩人对视一笑。
夜深了。
石林山的土屋里,暗红灯光在一阵冰风中熄灭了……
好一阵,灯光又亮了起来。
“春妹,书生病了。”谢妹妹摸着儿子发烧的前额,使劲地摇着,他没有反应,呼吸急而短促。
“白天不是好好的吗?”
“你摸摸,烧得像烙铁似的。”
龙富贵顺手一摸,惊得大叫起来“哎呀,不好,不好!”
在暗红的灯光下,龙书生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,没有一丝表情。
“快去看医生!”谢春妹急了。
屋外的风刮得更大了,鹅毛大雪夹着小雪雹仿佛要掀翻屋顶似的。
“咯样的鬼天气,怎么办?”龙富贵有点畏难。
“就是落刀子也要去!”谢春妹的口气毫不迟疑。
龙富贵听妻子这么说,快速地穿好衣服。龙富贵从木柜里翻出一块大黑布,把儿子包了起来,说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,你腿病还没好,又是雪又是冰的,路又咯远。”
此时,窗外的冰风刮得更紧了,扑在窗户上,猎猎作响。谢春老艰难地挪动了一下便叹着气说:“那你快点,到刘家湾刘医生那里去,他人好。”
“嗯。”
龙富贵紧紧地抱着龙书生拉开了门。一陈雪风直扑而来,他不禁打了个冷战。
“小心,不要摔倒了。”
“放心吧”。
龙富贵迎着风雪向山下走去,路上全结冰了。由于是下坡,每往前挪动一步,随时有滚下山的危险。然而,不管龙富贵怎样小心翼翼,走了还不到二十米,他站立不稳,便抱着龙富贵像滚雪球似的,抱着儿子滚到了山下,幸好到处都被雪覆盖着,没有伤着那儿。
龙富贵艰难地站了起来,望着怀里熟睡似的儿子,喃喃地说:“还好,菩萨保佑,没伤着我崽。”
大地一派银白。雪光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。
龙富贵抱着儿子贵在雪地里高一脚低一脚地走了四十多分钟,才到了刘医生家门前。
“刘医生!刘医生!”龙富贵急促敲门。
好一阵,门才开了。
“刘医生,我崽白天还是好好的,今晚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,你快看看。”龙富贵很是着急。
“进来吧!”
龙富贵抱着儿子进了屋,刘医生立刻拿了体温计插进龙富贵口中,用手摸了摸他的前额,翻开眼皮,责怪地说:“你怎么不早点送来,看样子,只怕要送人民医院。”
“要送人民医院?咯大的雪,路上又结了冰,刘医生,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!”龙富贵哀求着。
“嗯。”
刘医生用听诊器在龙书生胸口听了一会,然后从他口中拿出温度计,一看:“四十一度”
“怎么样?”龙富贵急切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