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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许如莘会被赐给了四皇子为侧妃。

刚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,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诧异抬头看向月桂:“什么?”

她又贴近我耳侧,用手挡着嘴,放低了声音道:“只说是前几日四皇子在宫里醉了酒,把许家二小姐当成宫女临幸了……”

我皱了眉头:“此消息可真?”

月桂点点头:“夫人那边得了消息便一早派人递了话过来,说圣上已经拟了旨,便是这几日的事儿了——”

我心下一阵惴惴不安涌起。

为何会如此凑巧?

月桂安慰道:“娘娘也不必太担心,夫人只叮嘱娘娘须记着把这一胎好好生养着,早日把小皇孙安安稳稳生下来才算头一桩大事。”

我点点头,又问道:“太子爷呢?”

“太子爷今日一早出去,还未回来。”

“他若回来,马上来通报我。”

“是。”

只是没想到,一直到暮色四合之时,李瑾仍未回来。

倦鸟归巢,天边微微的一点亮光被慢慢磨蚀。

到了夜间,也不见月,天上的黑云飞得极快。

用过晚膳后,我坐在窗前绣花,忽然听见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夜雨来。

李瑾还是没有回来。

我看着窗外芭蕉被雨打得左右摇曳的影子,心忽然沉了下去,合了书,转头吩咐月桂:“去找如公公问问太子爷怎么还没回来?”

月桂应了声,便打了帘子出去。不倒半柱香,人便回来了:“回娘娘的话,如公公只说派去的人还没回来,叫娘娘不必太担心,想必是被圣上多留了会儿。”

我点了点头。

也不知又过了多久,窗外的雨渐渐小了,我靠在榻上,有些困意袭来。

忽然院子里传来小贵子焦急的声音:“主子爷。”

我立即睁开眼,抬眼看去,李瑾怔怔站在门口,身上带着湿意,发冠有些歪斜了,碎发散乱,均被浸湿贴在脸上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
我吩咐旁边丫头去备好热水,再去煮碗姜茶过来。

他的贴身丫头取了干净帕子过来给他披着,他却像了无生气般,不动不响,只是站着。

我撑着腰走到他面前,微不可闻地叹了声,轻声道:“……再怎么,也要顾惜自个儿身子。”

“你也听到消息了?”他脸色略微松动,抬眼看我。

我避开他视线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抬手将软帕拿起来,轻轻搓着他两侧被雨浸湿的头发,轻叹着开口道:“才听说的,还有些不敢相信——好好的一个姑娘……”

“她现在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,好像格外艰难地继续说下去,怔怔地开口,“她说她好恨我,她好恨那日为何我没有出现,她又说她更恨自己,为什么一点都挣脱不开他……”

“我只是想不明白——”他忽而垂下视线,好像格外懊恼地低声说了句,“是不是我害了她……”

“我应该护好她的——“他只重复地说这句,“我该护好她的——”

我心里叹了口气,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,最终也只是沉默着细细将他脸侧沾着的湿发理干净。

动作间,忽然对上他的视线。

“我在想,若是我当初——”

他话说到一半,忽然又止住,垂下眼帘,然后失魂落魄地从我身旁擦过,往外面跌跌撞撞走去。

我看着他走开的背影,心里清楚他刚刚剩下那半句是什么。

——若是当初我娶了她,是不是就不会如此?

自那日后,李瑾仿佛是一夜之间沉稳起来,行事愈发果断决绝。

再不久后,边塞传来突厥屡次进犯边界的消息,郁射设带领数万骑兵驻扎在挑衅圣威。圣上震怒,当即决定派人率精兵前往边关,一举拿下郁射设首籍。

为振奋士气,彰显国威,圣上命太子李瑾为总军司,又点几名大将一同领命出征,攻打突厥。

过了清明,京城的雨开始多了起来。

自李瑾出征已有一月。

而宫里却突然传出圣上感染重症的消息,无疑往原本就不平静的党派之争丢下了一枚炸药,随时都会被人点燃引线。

按照圣上旨意,往后朝务打理则暂时交由丞相代为处置,此旨意一出,一时间,朝中上下匿名弹劾丞相的檄文几乎漫天飞洒。各种专政论、谋反论、阴谋论全部倒扣在丞相头上,有人说其擅玩权术,欲意趁机把持朝政;也有人说丞相才是大奸大佞之臣,与后宫勾结,故意哄骗圣上玩物丧志,纵情美色之中;还有说其为政三十多年来,敛财无数,比起许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三日后,御史大夫联合众臣二十余人上书请太后出面垂帘辅政。

太后以后宫不干涉前朝为由谢绝观政,耐不过一众大臣再三以死相谏,最终答应摄政,与丞相分管朝堂内外大事,一时间,朝堂形成两方分庭抗礼的局面。

自此太后与丞相于朝政上分歧渐渐显露,起初只是口舌相争,可到了后面几乎到了冰火不相容的境地,几乎是□□裸把对峙斗争摆在了明面上。

而背地里的阴刀暗枪更是不计其数。

宫变是从那一天开始的。

四月九日,礼部给事中被发现于家中吞金自尽,其此前为丞相向圣上大力举荐,在职不过半年。

之后在其府中发现与其他几位官秘密员往来书信,除涉及朝政机密外,还牵扯进一桩早年宫帏的巫蛊之案。

太后震怒,下令严查此案,连批几条搜查令,连夜派人前往官员府中搜查。

涉案主事包括行台考功郎中、比部郎中、吏部权事中以及几位翰林院学士,以招权纳贿、勾结后宫等数罪并罚,最终以谋反之名定罪,处以戮刑,三日后午时行刑于闹市,以儆效尤,震慑朝政。该五人无一例外为丞相一党。

时元隆十六年,史称“元隆政变”。

期间,太后为杜绝后患,采中书令之谏,鼓励大臣之间相互检举,若有查实,赏黄金百两,良田万亩,升官两级。

一时间,丞相一党均人人自危,临阵倒戈、背信弃义、互相举报之人举目皆是,几乎溃不成军。

四月廿五,太子少保因受贿一案下狱,历三日三夜严刑逼供,因不堪忍受终供出幕后主事,所签陈事书揭露范大人十年以来结党营私、贪污受贿的亲笔书信,坐实丞相在位期间以权谋私、朋党比周、卖官鬻爵不等罪行,押入大牢听审。

我手上握着父亲入狱前最后托人传给我的一封信,上面未明前因后果,未书后事交代,仅留有一句。

不宜声张,静观其变。

我深吸一口气,颤抖着将信纸放在烛火上,细细的看它被火苗吞噬,一点点烧成灰烬。

父亲入仕三十余载,门下子弟无数,桃李满天,偏偏到了末节,余下各自倒戈,另觅高主,最终唯余他一人守在朝堂的刀林枪雨之中。

再往后不久,因涉嫌敛财受贿,太后下令查封抄家范府,并令其于十日之内补齐赃款。

李瑾的信再也没有送回来过,自他离开已有一月有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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